[現代奇幻] 鲸鱼的故事

望着身边刚刚给了我前女友一个下马威的鲸鱼,我的思绪游荡回了昨夜。



我从背后抱着怪我不再深入的鲸鱼,她的头发,她的雪白的肌肤都散发着少女香。



她没有作声,只是把我的双手放到她的胸前。少女乳房的挺拔和柔软的触感一瞬间击垮了我仅存的理智。



我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一丝不挂的鲸鱼,她像一朵舒展开的蔷薇,娇豔欲滴,枝叶饱满,在等我採撷。







我把手撑在她的耳边,慢慢俯下身子,在我们的嘴唇还有一釐米的距离的时候,我对她说:「其实我也想和你做。」



晚霞爬上了她的脸。



鲸鱼躺在我的身下,用微微湿润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像火山,又像冰窖。像对我拒绝,又像在祈求我继续。



她湿润,赤裸。



她的眼神淹没了我。



可我看着鲸鱼熟悉的脸,一瞬间有那么的失神。心中燃起的那一团欲念,慢慢开始熄灭。







为了缓解尴尬,我笑着对鲸鱼说:「不行,真的不行,我觉得你和我两个太熟了,我下不了手,我看见你现在这副样子又想到以前我们读书的时候就想笑。」



鲸鱼嗔怪道:「我真的想不通。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我说:「鱼儿,不是你没有魅力,只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把你放到那个位置上去。你知道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你也明白我和你做恋人不现实,我觉得还是维持以前的关係好。我们这算什么,敦革命友谊吗?但是你做女人真的很有魅力,不信你自己看。」



说着,我指了指自己早已挺拔的那东西。







鲸鱼也噗嗤笑了出来,她轻轻把手伸进我宽松的裤子,握住那勃起的东西,把嘴凑到我的耳朵边说:「你也可以把我当做陈清扬那样的朋友敦革命友谊。」



说着,窗外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我起身站在窗台边,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背对着鲸鱼说:「你知道吗鱼儿,我大学谈了一个女朋友长得很像你。她叫宋词,你应该知道。其实在我心裡,我们已经睡过好几百次了。」







但鲸鱼不知道,我这么小心翼翼的维护这一段关係,是因为从她在我最失意那段时间陪我开始,她就是我的一场梦,黎明破晓前的梦。



鲸鱼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我的衬衫,衬衫刚刚盖住她的臀部,然后从身后抱着我,把脸贴在我的背上。



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我。







「要不我们坐下来聊聊天吧。」



我从身前握了握鲸鱼的手,转过身对她说。



她半倚在椅子上,打开了桌上的红酒,斟了半杯递给我,聊起来这两年的生活。



鲸鱼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听我讲,眼神扑朔,从不反驳也从不接话,只是和我碰杯。



房间的灯光很温暖,喝了一点酒的鲸鱼脸上泛起潮红,浴室的水滴答滴答的跌落在地板上,一时间我们突然安静了下来。







百百种「催情药」,其中就有「酒」这一种。



在酒精的催发下,我忽然对和鲸鱼发生关係这件事没有那么多的抗拒了。



我走到鲸鱼身边,轻轻用手摩挲着她的脸。鲸鱼醉酒的样子特别美,像目含秋波的妲己一样看着我。



她用手褪去我身上最后一块布,解开两颗身上的纽扣半跪在了我的面前,我嗓子变得像久违甘霖的枯井,想说点什么,但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昏黄的灯光,盛夏的雨夜,红酒的香气,赤裸的男女,这所有的一切让我的眼神和理智都变得浑浊不清,什么伦理道德什么情谊都变得没有了价值。







她的头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时然粉汗,微喘相偎。



鲸鱼对我说:「从十七岁起我就想脱光和你抱在一起,这个你不知道吧?」



我闭上眼睛,手指在她的头发之间游离,嗅它的气味,她的双手在我的背部彷佛寻觅什么似的往来彷徨。



雨声笼罩了这座城市,剩下的是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紧紧贴着我,她的嘴唇在我的脖颈和胸膛间漫游,握着那东西的手在温柔的摩挲着。







「吻我。」,她闭着眼睛说。



「吻哪裡?」,我像是初经人事一样,有点不知所措。



「脖子,胸,都可以,你喜欢哪裡吻哪裡。」



酒店沉睡在山上,灯光呼吸着奶香。



所有的窗户都已关上,昆虫也都回家了。







房间的中央,从嘴巴开始,我和她互相撕咬吮吸,含住不放,直到身体在粘稠的气息裡泛起了潮湿的光。



我刚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打得啪啪做响,她娇嗔一声,火烧火燎的感觉正在飘散。



鲸鱼忽然浑身无力,就瘫软下来,趴在我的身上喘息。



稍顷,鲸鱼睁开眼看着我:「进来吧。」



我起身,打开床头的檯灯。



方才发现,这个酒店的床头什么都没有,套也没有。



我不是那种会因为精虫上脑不顾一切往前冲刺的人。



回过头,我对着鲸鱼摊摊手:「没办法了,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鲸鱼横陈的身体像是在床上被打翻的草莓,泊泊流出绯红的暖意。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靠着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为你好。」



鲸鱼也没有再勉强,她枕在我的臂弯。我转过头问她:「你觉得,以后我们的关係会变吗?」



鲸鱼微微一笑,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说:「靠性维护感情是最傻的行为。我可不是那种女人。很多东西都会变,但是我们除外。」



在我和鲸鱼相拥而眠后的今早,酒店送来了早点。







我和她挤在堆满浴袍毛巾和衣服的沙发上,看着漆黑的大电视吃早餐。



酒店的窗帘渗透进来星星点点的光亮,她贴在我的胸口,空气中混合着酒味和淡淡的烟草味,还有鲸鱼身上的香。



我从后面用手把她的头发往上捋,露出她的整个后颈,我把脸凑到她后背中间的凹陷,深吸了一口气,我说:「你好香。」



鲸鱼在渗进来的光影裡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赤裸的身体被阳光画出了一副剪影,我看着她,笑说:「昨晚有点后悔了呢。看来所有的女孩儿都还是一丝不挂最迷人。」







然后透着背后的光,她面对我穿起衣服,先被拿起的是一条好看的蕾丝内裤,然后把配套的内衣遮在胸前。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说:「你这成套的内衣,是准备好了来睡我啊。」



「是啊,可是没成功啊。」



「来日方长,还有机会。」,我这样説。



有时候我觉得生活对我很不公平,把我曾经拥有的美好事物都一一夺去。



但命运留给了我鲸鱼。







其实除了和鲸鱼在一起的时候,其馀的时间裡我们陌生得几乎不像是同床共枕多夜的老相识,我和她的微信聊天记录每一次聊天都通常停留在好几个月或者好几礼拜以前。



但在我生命中最青涩的那几年,鲸鱼这个女孩儿一直都像一个影子一样出现在我身边。



有时是她递过来的作业笔记,有时她从家裡煲好带过来的鸡汤,有时是远道而来的信,和她温暖的身体,还有落魄归来湿热的吻。







我时常说鲸鱼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儿,她从来没有刻意要求过我什么或者是束缚我,可每当我遇见生活中的剧变,最需要人陪的时候,她总会在。



没有一句「加油一切都会好的」这种话,只有实在的陪伴。



这关係,让我自私的想,即使我在外漂泊许久,再一次回到重庆,鲸鱼也一定会来接我吧?



时间过了太久,我已经记不清第一次见到鲸鱼是什么时候了。







记忆中的她一直都梳着一个乾淨俐落的马尾,永远都是在低着头看书和写作业,很少话,是一个温婉嫺静的姑娘。



在念高中那会儿,我和鲸鱼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当时我在备考艺术院校,准备考导演系。



所以放学后我就在教室用投影仪看电影,而鲸鱼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我后面複习。



不管我弄出多大的动静,她都像一颗沉默的石头。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上映的时候,看见柯景腾和沉佳宜在教室的桥段,让我想到了鲸鱼。



但是那个时候我并不喜欢她,我清楚地记得那时男生们都喜欢隔壁班的长腿姑娘,鲸鱼虽然也漂亮,但是奇怪的是认识她的人并没有多少。



还记得有一天我和鲸鱼离开教室一起回家的时候,那时正是夏季的傍晚,鲸鱼走在我的前面,夜晚的风吹起了她蓬松的裙摆,我看见她白淨的脚踝在我面前轻舞摇曳。



她像踩着风一样,转过头对我笑,让我走快一点。



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鲸鱼和其他姑娘不一样。



我当时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直到后来,我看见夏目漱石的那句「今晚月色很美」,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







回想起 2014 年的冬天,我和鲸鱼第一次来成都,算是我和她之间的第一次短途旅行,我和她在 IFS 拍了照,去逛了锦里和宽窄,成都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新鲜。



那夜,我们漫步在桐梓林的街头,街边都是密集高大的梧桐树,风有一点冷,吹着枯黄的树叶在街道两边打转。鲸鱼挽着我,把手放进我的大衣口袋裡。



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我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裡,然后把自己的围巾包在她的脑袋上,我问她:「还冷吗?」



鲸鱼抬头看着我,咬了一下嘴唇说:「有你在就不冷了。」







我拿出一支香烟,鲸鱼顺手拿了过去,我以为她不让我抽。



结果,她从我手裡拿过打火机,把烟放在唇边点燃,轻轻吸了一口,然后递给了我。



烟嘴上还留有浅浅的口红印,我有一阵恍惚。







我经历过很多浪漫的场景,比如涠洲岛的漫天晚霞,张家界的云彩,桂林的山水,普吉岛的浪潮,但都没有鲸鱼那天晚上低头递给我烟的那刻让我记忆犹新。



鲸鱼说:「如果等你我都毕业了,我们都没有喜欢的人的话,你可以来娶我不?」



我听不明白鲸鱼说的是玩笑话还是在试探我什么,我没有回应她,只是看着黑漆漆的天空。







另一年的冬天,我和鲸鱼在重庆的天赐泡温泉,我和她两个人在隐蔽静谧的汤池裡。



已经是晚上一点了,诺大的温泉酒店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我们面对面的躺在泉池中,水汽氤氲在寒冷的空气裡。



那天的月亮很大,月光回荡在婆娑的水面上,我看着鲸鱼白若凝脂的肌肤被月色照得发亮,还有若影若现少女成熟的胸部。



我觉得身体不自在的发烫。







鲸鱼比我早熟很多,也许察觉到我的异样,她轻轻游到我的身边,眼见着鲸鱼快要触碰到我诚实的身体时,我尴尬地从泉池走了出去,赶紧裹上浴巾说这裡太热,去汤池吧。



浴巾湿漉漉的,我在冬季的冷空气中冻得不行,鲸鱼从泉池走出来,紧紧挽着我。



我说:「你干嘛抓这么紧。」



她说:「想用体温暖暖你。」



那时,还在纯情年纪的我对于这些暗示还没能参透。







我和鲸鱼在酒店度过了重庆夏日漫长的一整天,直到窗户外的蝉鸣都开始变得消沉起来才准备出门。



她家离酒店很近,我送她到家门口,鲸鱼在电梯口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问我今天晚上去哪儿,我说回山上的家。



「好,那你回去给我发个消息。」



「行。」



我走出鲸鱼社区大门,她社区门口的那家烧烤摊营业了五年竟然还在那裡,只是老闆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晚上的重庆,十点的街头还是人头攒动。



我一个人去了南滨路,想去吹吹江风。



在一个靠着江边的小酒吧点了一杯长岛冰茶。酒吧的驻场在大厅唱着《安省桥北》。



江边的男男女女拿着酒杯靠着栏杆聊着天,对面解放碑的霓虹洒在江面上,远方的邮轮汽笛拉长在明亮的夜空。



这确实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我这样想,然后脑海飘过周惊蛰的面容。







我和她的第一次单独约会也是在南滨路,在没有确定关係的时候。



我同她讲,我每次心情不好都会一个人来这裡吹风,也会带喜欢的姑娘来。



周惊蛰笑嘻嘻地看着我说:「那你带了多少个姑娘来呀!」



我也打趣地给她说:「你是第一个。」







周惊蛰对我笑了笑,她趴在江边的围栏上眺望着对面的霓虹,过了片刻,她忽然转过头对我说:「我也是」,说完对我露出一个大大方方的笑脸。



那一天,星光闪烁,灯火璀璨,都不及周惊蛰回眸对我的那个笑容。



在重庆生活了十八年,看着眼前的夜色,竟觉得一切都变得陌生。



我忽然觉得很难过,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么喜欢的女孩儿也会变得如此陌生。







我一直都奉行要做个信得过、靠得住的好男人准则,所以即便鲸鱼出现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都没有碰过鲸鱼一丝一毫,对于周惊蛰噼腿一事,其实我也没有恨她,我只是始终不明白的一点是我究竟哪裡做得不够好,落得这样的结局。



现在的男女都很出色,会赚钱,穿着靓丽,有才华,长得好看 ,会 P 图,对异性瞭解,女人能做到男人玩游戏时不打扰,男人能做到女人生气时发红包,但就是不管怎么交往,都解决不了还是觉得自己无依无靠的问题。



如果人跟人愿意承认关係在一起,起码要做到能够相互依靠,让你觉得你生活在这个世界不是孤单一人,心裡是踏实而毫无畏惧的,坦然付出而毫不害怕的。



很多人都喜欢嘲讽,说玩够了就找个老实人结婚,其实这句话应该这样理解,当你经历过那些闪闪发光的耀眼的(上蹿下跳咋咋呼呼的)人,你才会知道,真正值得你珍惜和付出的人,是那种善良的接近笨拙的,除去所有外在能留下一副好心肠的人。



可惜即使很多人本色是这样,也不敢显露出来了。







如果把质朴真诚专一的人就称为「老实人」,那做「老实人」一点也不亏,因为他们一定是人们最后会选择去爱的人。



而情圣,不过是自己演戏给自己看,其实根本没人敢爱你。



我一直是这么相信的,而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鲸鱼,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去爱她一样。



棋逢对手,终是要争一个高低。







我很羡慕那些懵懵懂懂身处象牙塔的小年轻。



他们喜欢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心的,他们的每一天都饱含着期待以及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成年人的世界就连说明书都变得厚厚一本,连怎么开门怎么称呼都变得章规繁杂。



连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人都得需要一个现实具体的原因,他好看,有钱,能够帮助我。



可我想起我喜欢鲸鱼的那天,也许只是因为她身上沐浴露很好闻。







我在江边的酒吧坐了很久,直到喧哗的人潮散去,我也没有喝完那杯长岛冰茶。



回到家裡,给鲸鱼发了一条消息。



「我到家了。」



「嗯,晚安。」



然后又陷入了万籁的寂静,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联繫一样。



洗过澡,我披着毛巾坐在露臺的长椅上,一个人望着天空发呆。



月亮垂挂在夜色裡,银河在天上泼了漫天的星星。今年是我认识鲸鱼的第五年,仔细想想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去瞭解过这个姑娘。







我拿出手机打开鲸鱼的朋友圈,她的签名很有意思:天下的聪明人太多了,我要给笨蛋争口气。封面是她在日本迪士尼拍的照。笑容甜美,让人一看就是那种很幸福的女孩儿。



她的朋友圈能一下翻到半年以前,这半年她去了广东工作,去了日本、新加坡、泰国、俄罗斯旅行。



最新的几条朋友圈裡还有她和男友一起吃火锅的合照,看起来颇有点恩爱的意思。







我忽然觉得有点罪恶感,双鱼座的我时常有点多愁善感但是又时而浪漫多情,这一点在我身上体会得特别明显。



在某些特定的时刻,比如经过某家店某条街,我会忽然想起以前喜欢过的女孩儿,但是潜意识裡又觉得前任就是前任,前任就应该像尸体一样安静。



所以我对待前任的态度一向都很决绝,从来没有拖泥带水。



可对于和鲸鱼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係,我难以决断,担心万一某一天我们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是不是鲸鱼也会像那些女孩儿一样,仅仅只能存在我的脑海中。







在和鲸鱼上床之前,我有和她好好聊过。



「鱼儿,你在想什么,竟然想睡我,不是说好的灵魂伴侣吗?」



「做了这么多年的灵魂伴侣,我们的关係应该更进一步了。」



「你说的是更进一步,还是更近一步?」



「都可以。」







可能在大城市裡待过的人都很酷,不然就不会有「性感江浙沪」这样的说法。



还记得早那么几年,大家对待性的观念都还很保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家都开始忙着独立和耍酷,忙着寻找诗和远方,以及证明自己是有趣的灵魂。



不谈感情,睡个觉就好。



一心期盼的感情在成年人的眼中变得迂腐和保守。



我信奉的那些礼节教条在周围的环境裡一点点被冲散。







去年冬天被劈腿的前任一个人丢在安徽空空落落的屋子裡生着病,自怨自艾地感慨自己到底哪裡做得不好,想变成她喜欢的模样,可最后经历半年没有做爱之后,我们的关係依然走向了终结。



分手以后,回到重庆大都市的怀抱,没想到在大城市裡找个女孩子睡觉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去你妈的纯情,老实人的下场都是被绿。



我嘴甜有趣浪漫还不丑,做个渣男有什么不好,省得伤心。







这么一想,我忽然就觉得和鲸鱼做爱这件事,反而不是那么没有道理。



不过是两个互有好感的人排遣了寂寞,感情是感情,肉体是肉体。



生活已经这么糟了,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我不是在教大家说约炮一定是对的,但是却也不一定是错的。



傻逼的是那种用感情为名义去欺骗肉体的人,城市已经很冷漠了,为何不让自己开心,在茫茫人海中寻一丝暖。



想着,我给鲸鱼发消息说:「明天我来你家接你。」







鲸鱼回:「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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