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后三步曲

  上



  早上,我被一阵铁质工具敲打木板的声音吵醒了。我没有动弹,仰面望着在天花板上懒洋洋地打转的两只蚊子,肯定在昨天晚上吸饱了满满的鲜血--我那么累,睡得那么死。我就这样躺着,花了点时间才弄明白今天是高考后的第七天。

  外面,整个城市的喧闹声开始在远处活跃起来,铁质工具敲打木头有规律的声响就在窗口下方的庭院里,尖锐而刺耳榔头敲打声,伴随着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充满了我们呢之间沉寂的空间。公园的山头上泛起了鱼肚白,亮晃晃地一片,太阳就要从那里升起来了。

  最后我还是从床上起来了,找了条内裤穿上,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窗户边伸出头去,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清早就忙忙碌碌的?

  庭院的空地上,有一大块长方形的细木薄板,朝上的这一面刷着白漆,光滑可鉴,一边放着参差不齐的方木腿子,像是从废弃了的桌椅板凳上卸下来的,上面还有锈迹斑斑的尖锐的铁钉。房东蹬在这对乱七八糟的木头前面,背朝着我这边,挥舞着铁锤和这些铁钉努力地战斗。

  房东的后脑勺就像长了眼睛,蹲在地上扭头朝窗口看了看,“嘿!嘿!”她朝我挤挤眼睛,裂开嘴呵呵地笑起来,“你愣着干嘛呢?我正想叫你,原来你已经起来了,快下来帮我的忙!”她扔下铁锤站起身来,两手叉在腰上活动一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等等,”我说,“我还没洗脸呢。”我穿好衣服到阳台上的水池去洗脸。虽然在这里住了将近半载,和房东的交流也不过见面点头微笑,连她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也没有写什么租房合同,她只是每个月月末按时来收一百块钱的租房费和水电费。不过总的来说,她是一个很好打交道的人。

  我下得楼来,房东又蹲在地上埋头干活,她今儿穿了一件曳地的黑底碎花长裙,头发胡乱地扎在后面,略显得蓬松凌乱,脚上穿着一双厚底的棕色草编拖鞋,整个人显得朴素,但很有审美感。尖利的“叮当”声使得她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走到跟前。

  “你在干嘛呢?”我站在她前面问她。

  “来了,”她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仿佛吃了一惊,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可麻烦你了……”她说着站起身来,“哪里?不麻烦,”我连忙笑着回答,“反正我也闲着没事,把锤子给我。你这是要干嘛呢?这么大清早的。”

  她把铁锤递给我,我才发现她的手指纤细而白嫩,不像是一般的家庭主妇的手,那种手虽然也很光滑,但是看起来就像被油污浸泡过的,不是这种自然的白,我几乎怀疑她是否也做家务,“把那些钉子弄出来,”她说,“这不,孩子放暑假了,非要一个乒乓球桌,她老子年前就答应他了,现在还没弄好,孩子从昨天就开始生气呢,一大早非要做好。”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

  “小孩子嘛,都这样的。”我说,朝门口看了一眼,看见那小家伙嘟着嘴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挂着泪花,眼睛却直溜溜地盯着电视上的动画片。“是爸爸答应孩子的,怎么不叫爸爸来弄?”我蹲下来开始干活,我只知道房东有一个六七岁的儿子,周末才从学校回来,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的丈夫,就连她自己,我们也不是常常见到,除了收房租的时候。

  “唉,他爸爸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打工,除了过年的时候回来一个月,哪有时间给它弄这个玩意?”她理了理贴在额头上的发丝,后退几步在我对面顿了下来,把裙摆扯过来夹在膝盖间遮住,“不错啊,小伙子,”看到我很快就从木头中拔出一个钉子,她赞赏地说,“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我这记性,老是把你们的名字搞混,你知道,住了太多的人。”她歉意地说。

  “我叫谭华,叫我阿华就好,”我说,把钉子放到一边,翻着木头寻找下一颗钉子,“拔钉子不能蛮干,像这样,用锤子扣住,下面地主,往后一板,不是往上提。”我做了个示范,想给她解释一下“杠杆原理”,不过她估计也听不懂,要不她就不会那么费力了。

  “原来这样啊,看来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她说,我才发现她说话的的声音真好听,沙沙地带有一点磁性,“我们那年代,对文化教育不怎么重视,自己也不那么上心,没兴趣学,现在老了,都来不及了。”她这是在自嘲,算是客套话吧。

  “你一点也不老啊,还那么年轻,”我赶紧说,转眼间又拔出一颗钉子来,“哦,对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呵呵,真会说话,”她裂开粉性感的的嘴唇笑起来,脸颊上的红晕一闪即逝,两腮上露出好看的酒窝,“我姓唐,我老公姓王,你可以叫我兰兰姐,要是你觉得我不够老的话。”她笑吟吟地说,说完后厚实的嘴巴调皮地撅着,这赋予她的脸庞以稚气的、可爱的表情。

  “噢,那就叫你兰兰姐吧,我都十八岁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不服气地说,从她的语气中我可以听得出来,她把我当做小孩了,最少得叫她阿姨才对似的。

  “那……你猜猜我多少岁?”她眨巴着眼睛,歪着头问我。

  我知道女人对年龄问题很是看重,可是她真的看起来还很年轻,不过这种年轻和杜娟的年轻截然不同,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仿佛挂在枝头成熟了果子,向四周散发着挑逗的味道。我瞥了一下她清秀的脸庞,圆圆的的杏子脸形,除了下眼帘少许浮肿之外,并没有发现岁月留下的一点儿痕迹,还是那么光滑细嫩。

  看着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假模假式地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锤子上,“这个嘛……”我不禁有些犯难了,“最多也就二十 五岁,也许……错了,还要小些,二十 三,对吧?”我惴惴地说。

  “哈哈……”她爽朗地笑起来,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在了空气里。她笑得太久了,使我对自己的判断能力严重地怀疑起来,脸上微微地烫起来,一脸尴尬地看着她,她笑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下来了,看了一眼迷茫的我,“我说,你这是……故意逗我的吧?”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伸手揉了揉眼角就快溢出来的泪水。

  “没有……”我摇了摇头,表示这就是我的结论,再也不会有别的结论了。我只是觉得她有必要笑得这么夸张么?

  “你也不想一想,我儿子都七岁了,我怎么可能才二十 三岁,”她的语气终于稳定下来,脸上还堆着笑过之后留下的红晕,“告诉你吧,我已经三十岁了。”她郑重其事地说。早晨的阳光不知不觉地洒满了庭院,地上漂浮着若有若无的雾气,她的脸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更加丰润起来,显得更加年轻,和她的描述绝不相符。

  “噢,不是,”我尴尬地说,生怕她觉得我是在故意讨好她才那样说,“我觉得你就只有二十 三岁,至少看起来不像三十岁。”我仍然坚持我的看法。说话之间,木头上的钉子都快拔的差不多了。

  “好吧,就二十 三岁,”她笑呵呵地站起来,就在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夹在膝间的裙摆向两边散开,膝盖微微地向两边分开,沿着白花花的大腿根部看进去,一条淡粉色的三角内裤夹在中间,在那里凸凸地鼓起来。她踉跄着站起来,轻薄透明的裙摆垂下来,瞬间遮盖了这昙花一现的春光。

  就这么飞快地一瞥,也足以让我的心“噗噗”地乱跳起来,我吞了一口口水,埋头继续干活,企图借此来来掩饰自己的失态--不知道她有没有觉察到我看见了她身上不该看见的地方,此刻我的脑袋里面“嗡嗡”地作响,乱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法集中精神。刚才无心窥见的春色在我的脑海里萦绕不休,使我不知不觉地在挥舞铁锤的间隙里不自觉地朝她看上一下。

  她就站在我前面的空地上,在明亮而温暖的阳光里,她伸了伸懒腰,一边转着圈儿一边轻轻地跺脚--也许是刚才蹬得太久了,让她的腿部肌肉血流无法畅通,现在才发起麻来。双手的摆动的时候,银色的手镯在手腕上“叮当”作响,转动颈项的动作是优美,水滴形的翡翠耳坠在阳光里发着绿莹莹的闪光。她的身材中等,略显丰腴,但是小腹上的赘肉几乎看不出来,她的衣着和装饰与她的身材搭配极为协调,诱人的胴体随着忽疾忽徐的步履在轻薄的碎花裙下面若隐若现,还有她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的妩媚多情,整个人儿就像在跳一小段印度舞蹈,浑身充满着青春的活力,这是一种新奇的美丽,宛如美酒缓缓地倒如透明的杯子里的时候泛起的浪花,在她的周围无不涌流着女人旺盛的的青春,漫溢着成熟女人的芳香。

  “兰兰姐,”我勇敢地抬起头来,第一次这么叫她,真的有些不习惯,“我们要一把斧头,或者锯子也可以,你看,”我指了指理出来长短不一的木腿,“要把这几根弄一样齐整。”我对她说。

  “应该有的吧,”她不确定说,“我去找找看,你等着。”她转身朝优雅地屋里走去,我的眼睛就像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着,定在了她肥满的屁股上,追随着裙裾下面浅色的小三角的轮廓,跟着她的腰胯微微地左右扭摆,直到那迷人的臀部在屋角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来。

  我把六根木腿竖起来,以最短的一根作为标准,用石块在另外三根上标下切割的痕迹,又找来一些木条,围着那块细木薄板比量了一下,在把木板挪开,留出一片宽大的空地来,在四角做了竖桌腿的标记--简易的乒乓球桌在我的脑海里慢慢成形。

  兰兰姐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她在向我招手:“阿华,过来!”

  “没有吗?”我大声地问,我以为她找不到合适的工具,想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工具可供选择,便走过去到了她跟前。

  她摇了摇头,“快进来,我想你还没有吃早餐,我们蒸了包子,进来一起吃吧,吃完再弄也不迟,多亏了你,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弄。”她往旁边侧了侧身,礼貌地让我进去。

  “真是的,又没帮多大的忙!”我说,客厅里的餐桌上摆了一大盘热气腾腾的包子,昨晚上和杜娟那么死死地对抗之后,早上起来就有些饿了,“没事的,等会儿我自己到外面去吃。”我还是不想因为帮一点小忙就接受她的邀请。

  她见我就要转身走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这孩子,一点都不大方,嫌弃兰兰姐做得不好吃是不是?”她着急地说。

  “不是的,不是的……”我紧张地说,被她拖拽着到了屋里,在餐桌旁坐下来。她的手掌温温热热的,我真想她就那样握着不放开。

  “都没什么招待你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她松开手说,一脸的歉疚,“家里就我们娘儿两个,所以吃得简单些,莫要见怪!”她客气地说,挨着儿子身边坐下来。

  “别这么客气,真的。”我说,看了看她儿子,很帅的一个小家伙,“你儿子真帅!像妈妈!”我微笑着朝他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我朝他俯过身去,亲切地问道。

  “叔叔,我叫王天宇,天天向上的天,宇宙的宇,你呢?”他用清脆的童音回答,眨巴着眼睛问我。

  “呃,真乖,我叫谭华,中华的华,”我很喜欢这个小家伙,他让我感觉很放松,“这么好听的名字,是妈妈取的吧?”

  他使劲地点点头说:“妈妈取的,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啊……”他模仿者我的腔调说,妈妈打断了他的话:“嘿,别贫了,啊,赶快吃饭,”孩子乖乖地夹起馒头咬了一口,她笑着朝我挤挤眼睛说:“孩子都是这样没大没小的,别见怪,还算听话,就是太贪玩了,成绩老是上不去。”

  “不啊,我觉得挺好的,比我见过的孩子听话多了,”我说,不在像刚刚那么拘束了,“成绩嘛,慢慢来,大点就好了。”

  “哦,对了,”她突然想起来,“高考考得怎么样?”她问。

  “还行吧,上本科没什么问题。”我自信满满地说,至于我填的学校,我觉得有点玄,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那还是可以啊,很快就是一个大学生了,”她羡慕地说,“要是孩子长大了,能像你这么努力就好了,有时候半夜醒来,都还能看见你窗口射出来的灯光。”她说。

  “都过去了……”我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想着不甚满意的结果,我的脸色黯淡下来,过去的一切就像一个噩梦,我不愿意再提起。

  “光顾着说话啦,快吃吧,包子都快冷了。”她把盘子朝我这边推了推,自己用筷子夹起一个轻轻地咬了一口。

  我吃了一个,薄薄的皮儿包着新鲜的肉馅,一口咬下去,满口喷香,油而不腻,“真好吃,我在外面买的包子都没有这么好吃的。”我由衷地说。

  “哪有你这么说的好吃?我笨手笨脚的,都乱做一气,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兰兰姐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你多吃点……”

  吃完包子来到院子里,顶上的太阳慢慢地有了温度,渐渐显现出夏日的炎热来。房东找来了锯子和斧头,我把木腿锯掉长出来的部分,按照事先量好的距离,两根一组用细木条钉在一起,再在木腿根部用木块固定成三角的形状,在空上等距排开之后,与房东合力把板子抬到上面去,再在不平的地方垫上一些木块,一个简易的乒乓球桌就这样做成了。

  小天宇高兴极了,迫不及待地找来好几个跟他一般大小的小朋友,用一块木板在中央竖起来当着隔网,有么又样地打起乒乓球来。孩子们争执的声音、跑来跑去的脚步声和球落在木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夏日寂静的校园变得热闹非凡。看着自己亲手成就的这一切,我心里感到无比的惬意。孩子们的明亮的阳光下尽情地欢笑,额头上挂着亮晶晶的汗水,没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了,我在他们眼里俨然成了无所不能的英雄,可是房东的脸上却挂着不易察觉的忧虑,“这些孩子,就知道玩!”她喃喃地说。

  我也童心大发,加入他们的行列中,和他们玩了几轮,看看烈日当中,我只好退下来回到楼上,开始准备睡午觉,窗外不远的树上,蝉响声声,窗下的院子里,孩子丝毫不肯停息。枕头上、床单上还依稀残留着杜娟的香味,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上的情景来,似乎我的唇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不知道她会不会也在想着我--即便是带着厌恶的心情想我,我也罪有应得。可是我再也不会知道了,孤单的心情围绕我的四周,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一会儿,最后在午后喧闹的声音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中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我从昏睡中吵醒,“谁啊?”我迷迷糊糊地嘟哝着爬起来,窗外的喧闹声已经消失不见,除了蝉鸣的声音和远处城市的声音,院子里静寂无声。我使劲地摇了摇头,跳下床来三步并着两步蹦到门口,一下把门打开。

  房东的脸那张圆圆的脸蛋出现在门口,“噢,”我有些失望, “是秀姐啊,请进!”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见她手上拿着一个小本子,这么快又收房租了,真是见鬼!

  “没有打搅你吧?”她笑吟吟地说,走了进来,四周张望了一下,“我想肯定把你吵醒了……”她在床沿坐下来,把本子放到书桌上,我才看清那是一个小学生作文本,和她平时收租时用的黑皮面笔记本不一样,心里才放下心来。

  “没……没……我已经睡得差不多了,正要醒来呢,”我走到窗口看了看下面,院子里有一大半的地方被房子的阴影挡住了,再看看桌子上的闹钟,都快四点钟了,“没想到这一觉睡得真久……”我说。

  她还是穿了今天早上穿的那袭黑底碎花长裙,脚上还是穿着那双厚底的草编拖鞋,只是头发不再凌乱,也没有扎在后面,而是像海藻般地披散在肩头上,发着棕黄色的微光,整个脸蛋儿显得更加妩媚动人起来--仿佛精心打理过似的。她看起来有点不自在,“今天早上的事,”她像个小 女孩那样怯怯地说,“还没好好谢谢你,现在又来麻烦你了……”

  “不用谢的,举手之劳,我不是也吃过你做的包子了吗?很好吃的。”我的胃里似乎还翻腾着包子的喷香的味道,“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你能的,”她极快地说,伸手抓过书桌上的作文本,“你能的……我不能,你看,孩子写了作文,也不知道写得怎么样,让你笑话了。”她翻开本子上的一页递给我。

  “王天宇写得么?什么时候写的?”我接过本子来一看,上面用铅笔歪歪斜斜地写着一段文字,题目叫“我的妈妈”,“这是让我改改还是……”我迷惑地说,看样子是这样的。

  “他昨天写的,”她点了点头,“对,就是让你看看,看看有那些地方不合适……或者是写的不好,改一下。”

  “当老师我还是第一次,”我不安地说,“按理说,小学生的作文我倒是能应付,不过最好他也在旁边,我边改便给他讲解,这样效果更好些。”

  “噢……”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是这样的啊,孩子玩得累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你看能不能这样?你先把作文改过,在旁边写上字,然后跟我说为什么,回头我自己跟他说。”

  她的理由很是牵强,我楞了一下,马山就明白过来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心里暗喜:虽然杜娟就这样一去不回了,但是有个少妇解解馋也是不错的。我不动声色地在她旁边坐下来,把作文本摊在书桌上,找到一直自动铅笔,“秀姐,你过来!”我说,我现在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把握好机会,十有八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她挪过来坐到我身边,把头勾到书桌这边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茉莉花香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往我的鼻孔里直钻,一直钻到我的肺里来。早上的时候并没有闻到任何香味,看来她的确是有备而来啊--特意洗了个澡,怪不得一进门我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喷喷的味道,只是一直不敢确定究竟是不是茉莉花的味道。难以想象老公一年到头只有一个月在家,其余的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今儿肯定是看中了我头初生牛犊,想尝尝鲜了--要是这样的话她可想错了,虽然我没有拈花惹草,但是我拥有的经验绝不亚于结了婚的男人。

  “题目叫‘我的妈妈’。”我瞥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地往后缩了缩,像个害羞的女孩那样,我继续念道:“我的妈妈有一双大眼睛,眼珠黑黑的,睫毛长长的,她生气的时候眼睛里有凶光,像恶鬼一样。”念到这里,我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啊呀!”她尖叫起来,“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能这样写?我很凶吗?”她的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苹果。

  “小孩子嘛,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啦,不过蛮有意思的,可能是看了恐怖片,然后联想到你生气的样子。”我觉得我更加喜欢这个小孩了,我能感觉到他那颗充满童真的心灵。

  “不行,不行,”房东连连摇头,“不至于这样形容我的,还能怎样改?”她居然跟小孩子较起真来。

  “这个嘛,”我沉吟着,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改动一个字,“可以这样改,加上一些形容词就好了,”我扭头仔细地盯着她的脸庞,她难为情地低下来头,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说,“我的妈妈很漂亮,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眼珠子黑黑的就像玻璃球,非常有神。她的双眼皮非常好看,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就像蝴蝶的翅膀……”我尽量用简单的词语来描述,一边在本子上写下来。

  “这还差不多,”她开心地说,不过马上又怀疑地问道:“真有你说的的这么漂亮么?”

  “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不够漂亮么?”我反问她,我很清楚此刻反问句能在她心底引起的震动。

  她的脸又红了,认真地低着头想了想,“对了,还有恶鬼那句,太厉害了,得改温和点”她说。

  “别着急嘛,慢慢来,”我不慌不忙地说,“可以先写你温柔的时候的样子,比如‘妈妈开心的时候笑起来很好看,细细的眉毛向上弯曲,就像两弯初升的月牙,脸颊上泛起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可惜他只记得我生气的样子!”她难过地说,两手捧着脸颊,似乎再确认那酒窝是不是还在--看来她真的入戏了。

  “还有呢,”我一边在本子上写,一边说:“‘可是妈妈生气的时候可吓人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让我很害怕。’这样改可以吧?”我扭头问她,她还沉浸在刚才的赞美中没有醒过来。

  “呃……还行,好多了,”她怔了怔说,“比那个恶鬼什么的好多了,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生气的样子。”她不解地歪着头问。

  “呵呵,很多人生气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一段改完了,我们看下一段,”我笑了,回头继续念下去:“她还有一个大鼻子,鼻子上有两个小洞,就像是蚂蚁的家;她的嘴巴大大的,嘴唇很厚,哈哈大笑的时候,嘴巴就像是山洞。”我极力地憋住不要笑出来,好不容易才把这一段完整地读完了。

  “天啊,”她痛苦蹙着眉捂着胸口难过地说,“这小鬼,我都快被写成牛魔王的样子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没……没关系……我们还……可以改的。”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安慰她。

  “快点改吧,我受不了啦!”她摇着我的手臂央求我。

  我低头在本子上写下一段话,然后念给她听:“她的鼻子高高的,粉红色的嘴唇厚实而性感,就像两片盛开的花瓣,笑起来的时候,两排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就像细小的贝壳整齐地排列在一起。”

  她一边听一边点头,时而捏捏鼻子,时而摸摸嘴唇,末了她狐疑地说:“好是好,就是太好了,好得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

  “这些可都是事实,难道没有人对你这样说过吗?”我再次使用不容置疑的反问语气,她摇了摇头,看来她的生活中缺少类似的赞美,“还有呢,”我说着看了看本子,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我不知道改不改念出来……”我迟疑地说。

  “怎么了?怎么不念了?”她着急地问。

  “我怕念出来,你会不开心……”我担心地说,“真的。”我非常肯定这一点。

  “我都被这兔崽子给气饱了,大不了又是写我的坏话,”她懊恼地说,“念吧,把它念完。”她近乎赌气似的催促我。

  “好吧,那我开始念了,做好准备。”我警告她说,“在我念的过程中,不准打断我。”

  “念吧!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她不耐烦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念下去:“妈妈的奶子很大,就像两个大大的气球,我就是吃她的奶张成这么大的。她的屁股也很大,走起路来摆来摆去的。她说我是从奶奶家的菜地里捡回来的,我去问同桌小花,她说这是不对的,还说每个人是从妈妈尿尿的地方生出来的,她还给我看她尿尿的地方,还说以后她那里也会生出和我一样的小孩来,我不相信,那么小的缝怎么能生出这么大的我来?……”我念着念着,心开始“噗噗通通”地跳起来,喉咙莫名地干燥起来,声音都变了一个调,变得怪怪的尖尖的难听极了,我不得不停下来惴惴不安地看了一下她。

  “唉,”她瞪大了眼睛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才多大啊?现在的孩子,才二年级,怎么就变得这么早熟了?还有吗?”

  “还有,不过没这么严重了。”我扫了一下最后一段说。

  “那就继续念吧,”她下定决心要听完,“我倒要看看究竟还能写出什么来!”

  “……我去问妈妈,妈妈说小孩子不要乱说,就是从菜地里捡来的,她再也不要我和她一起洗澡了,我很伤心。以前小的时候,她总是要我一起洗澡的,她的皮肤很白,尿尿的地方比小花的还要大,我要努力做个好孩子,不乱说话,等到她不生气了,她就会要我和她洗澡了。”我终于念完了,心跳还是停不下来。

  “完了?”她问,我点了点头,“就这样完了?”她惊讶地说。

  “是的,完了。”我说,心头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生气,反而表现出饶有兴味的样子。

  “还好,谢天谢地,”她侥幸地说,“还好我先给你看了,要是交到老师那里怎么得了,这段也改改吧。”

  “改?这怎么改?”我摊着手说,这真让人犯难。

  “像之前那样改啊,我觉得之前改的挺好的,听着人心里舒服。”她想当然地说。

  “那不一样啊,前面的都是写外貌的,外貌就是从外面能看见的,这个不同,”我解释说,“我觉得小孩子他是无意的,不改写这个……我没法改!”

  “怎么就不能改了?前面不是改得挺好的的吗?”她不高兴地说,“我猜你是不想改吧?”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努力用手比划着让她明白:“他写的是一些隐私的事,别人都不知道的,比如,”我顿了一顿,“比如说……奶子……屁股,除了他爸爸和他,没人见过。还有那个小花,是怎样一种情况,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总算是明白了,脸上羞得一阵红一阵白的,低下头去看着悬在床沿晃动的脚不说话了。碎花裙的领口松松垮跨地地敞开着,我一扭头,不经意地瞥见了雪白光滑的颈项下面深深的乳沟,目光一下子被眼前的春光攫住了:薄如蝉羽的衣衫下面,细小的粉色肩带隐约可见,旁边是好看的锁骨,沿着乳沟再往下,饱满的乳房藏在文胸里,随着她轻轻地摆动双腿在颤巍巍地晃动……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弄得喉咙里面“咕咕”直响。她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来,我还在痴痴地看,浑然不觉她在怔怔地看着我。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伸手把领口收了收,“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她警觉地睁大眼睛嗔怪起来,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噢……”我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我什么……什么……也没看见”我嗫嚅着说,把头扭向窗外看着远处的房屋。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沉闷而尴尬,单调的声声蝉鸣让人心里面说不出的烦燥不安,内心有股暗流在涌动。她也许并不知道,坐在她旁边的这个男孩已经不是一个不谙人事的少年了,他已经尝过女人的滋味,青春的烈火在他的血液里熊熊地燃烧。又或者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像她这样风情万种的少妇和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坐在在一张床上,对我来说是怎样的一种煎熬。我们都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说,彼此之间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尴尬的气氛在升温,她并没有起身离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变故来打破这种沉默。

  伏尔泰曾经说过:“人生来是为行动的,就像火总向上腾,石头总是下落。”我得行动起来!行动起来!--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痛苦地呻吟,越来越大声,最后变成尖利的咆哮在我脑海中回荡,震得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连扭个头都变得万分艰难。我以为她还在盯着我看,可是她没有,她恢复了刚才低着头的样子,双臂伸直拄在床沿上,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盯着下面的地板,脚掌上的拖鞋焦灼不安地蹭着地面,发出“嚓嚓”的声响。

  我抬起手来,抖抖索索地伸过去,一寸一寸地伸过去……我的心里有头小鹿在踢腾,踢得我心房“咚咚”地响,我的手臂也跟着在微微地颤抖。狂热的欲望是个魔鬼,它在诱惑我作出危险的行动,诱惑我干一件荒谬的事情,要是她表现出些微抗拒,我必定就此打住,马上给她认错,也许能挽回些什么。可怜兮兮的手指终于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肩头上,像轻盈的蜻蜓落在了翠绿的树叶上,悄无声息。

  她的肩头不安地动了一下,我的心就快蹦出嗓子眼来了,成败就在顷刻之间--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动下去,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掌滑过她的肩头,在她海藻般的长发上小心翼翼地轻抚着,穿到它们中间,越过发丝的丛林,沿着她的肩胛骨横过去,攀上了另外一只肩头,在那里停了停,稍事休息之后,往后轻轻一带,女人“嘤咛”一声,身体晃悠着,软绵绵地往后倒下了,倒在了我的床铺上。她没有像杜娟那样开始拼死地挣扎,乖乖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慢慢地将眼脸合上去--这是个不错的开头,就这么简单!我控制住心中的狂喜,手脚也你说了许多。我从容地伸过手去,触碰到了她雪白的脖颈上软乎乎的肉,在她玲珑的锁骨上缓缓地摸索着。

  “我不知道你是坏人……”她把头扭到另一边喃喃地说,仍然紧闭着眼睛。

  我知道她在试图说服自己,或者只是让我觉得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秀姐,你真的好美,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尽量温柔地说,生怕惊醒她的美梦。

  “你不单是个坏人,还是个骗子,只会花言巧语逗姐姐开心。”她柔声说,张开眼睛看见了开着的门,“快去把门关上!”她朝门的方向努力努嘴。

  “关不关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回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懒懒地不想起来,这层楼的租客都是高 三的学生,考试之后都陆续地离开了,关门在我看来就是多此一举。

  “快去吧,把门关上。”她把我的手从她的脖颈上拿开,小声地说,“你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

  我不知道她害怕什么,不过我还是按照她的话做了,从床上翻身起来去把门上,插上插销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把门关上会有一种虚幻的安全感,连我也感受到了这种安全感。我回头一看,脚上的拖鞋已经被她蹬掉了,四平八稳地仰面靠在了在枕头上。

  我把拖鞋蹬掉,翻身爬上床来,径直压倒在她软绵绵的身体上,抓住她的肩膀说:“你在害怕什么?”

  她摇了摇头,伸手把耳环取下来放到枕头:“我不知道,不过我真的在害怕,我感觉得到。”

  “别担心,我会很温柔的。”我自以为是地说。

  “不,不是这个,我说不清楚……”她说,身体在我身下紧绷着,暖暖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裙衫透上来,在我的身体中流转,“我知道我对不起老公,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吞吞吐吐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理解她此刻的想法,她的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之战,理智和欲望在纠缠缠着她不放,“秀姐,放松些好吗?这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嗯嗯,”她感激地点着头说,“你不会觉得我是个骚货什么的吧?你无法想象,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日子,真的是……度日如年,想要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身边。”

  “嘘!别说了,我都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你只是寂寞,只是需要一个人。”我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就让我代替他吧,我会做得很好的。”我说着不安分地伸下手去,把裙摆捞起来,手掌在沿着她的小腿游移着过了膝盖,在光滑的大腿外侧轻抚着。

  “咦,好痒!”她禁不住轻声哼叫出来,温顺地闭上了双眼,白花花的腿子难受地蜷曲起来。

  她的大腿上的皮肤滑如凝脂,在它蜷曲起来的时候,我的手及时地伸到肥满的屁股下面,抓住了内裤的边沿,稍稍一用力,内裤便从她的腰胯上滑脱下来到了大腿上。

  一股骚香的气味迫不及待地从她的胯间窜上来,“秀姐,你真香。”我喃喃地说,胯间的肉棒就像在刹那间迅速地长出了骨头,在裤裆里硬梆梆地翘起来,在内裤的束缚下涨得难受。

  “我们快点好吗?”她闭着眼睛发话了,高耸的胸部在裙衫里如波浪般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等会儿……我儿子……可要醒过来了!”

  一句话提醒了我,我还打算慢慢地抚摸一会儿,稀里糊涂地把那可爱的小鬼给往到九霄云外了,多亏了他的作文!那些充满童真的字眼就是我们的“红娘”,尽管简单至极,也足以把我的情欲撩拨起来,此刻那些字句正在我的脑海中跳跃,我马上就可以一睹庐山真面目了。应她的要求,我直起身来,迅速地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个精光。

  “真大!”娇滴滴的声音从枕头上传过来,我抬眼望去,她正在枕头上歪着头乜斜着媚眼看我的胯间。

  我低头看了一眼,肉棒雄赳赳地在胯间傲然挺立,如同一管粗鲁的小钢炮似的,蘑菇般红莹莹的龟头随着我的呼吸精神地颤动着,“大吗?恐怕没有哥哥的鸡巴大吧?”我说,也许她只是为了给我信心才这么说的,想着她丈夫粗大的肉棒曾经无数次在她的身体里肉里,我的心底竟然泛起一丝弱弱的醋意。

  “你还年轻嘛,不过也差不多了,等你长到他那个年纪,肯定要比他的大很多,”她如实地说,我真恨不得自己马上就长到那么大的年纪,可能是看见我隐隐有些失望的表情,她安慰似的说:“这样子我很喜欢,对我来说已经太大了,你可要悠着点!”

  我满意地笑了一下,抓住拉到大腿上的内裤,沿着她白花花的腿子一路脱了下来,下半截如白玉般瓷滑的身体裸露在了我的面前。



  下



  当我正要把内裤扔到一边去的时候,发现中间有一道湿湿的印痕--原来她那里早就湿透了。我把手掌探向她的下体,还没碰到上面,就先感觉到了一团潮乎乎的热气。

  “噢……不要!”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掌,一跃而起,双手吊住我的脖颈将我拉倒在她身上,一边在我的脸上乱亲乱拱,一边迷乱地家含着:“我要……我要……直接干我!”

  我费了些力才从她的搂抱中挣脱出来,沿着乳房中间一路趴到她的腰上,才发现那洁白的腰身一直在扭动,像条水蛇一样,多了许多风骚。

  她在一次将我拉了上来,重新吻住我的嘴唇,两条莲藕般的玉腿高高地翘起来夹住了我的腰,脚掌在我的臀上锁住了。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推开她的脸看了她一眼,她的眸子里水亮亮的,就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伸手插下去,在中间抓住了我的肉棒,捋顺了抵在毛茸茸的草丛中,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进来!我要你……”

  这是一句不可抗拒的咒语,我开始耸动着屁股朝那星火热突刺,没遇到多少阻拦,龟头顶开湿润的穴口,成功地陷入了一团热乎乎的气流里,那里潮湿、温暖、安全,就像回到家了那种感觉。

  我颤颤抖抖地捞起她的裙子来,要摘下她的罩杯的时候,她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怪怪的调子, “能不能不脱……我好害怕。”她说。





  我怎么能不脱呢?我要的就是这对东西。我直接掀翻了浅粉色的蕾丝罩杯,白花花的乳房像两只大白兔似的蹦了出来,在眼前抖抖颤颤地晃荡。我握住了那饱满的肉团,软得就要捏出水来一般。

  龟头陷在肉穴里暖乎乎的,我也顾不得它了!就让它那样吧!我俯下头去含住一颗暗红色的蓓蕾,将它卡在齿缝见,用舌尖轻轻地舐弄她。这蓓蕾如同得了雨水的滋润,迅速地变得同石子一般的硬,在洁白的乳峰上悄悄地绽放了,浅褐色的、皱缩的乳晕的也开始扩大,变得越加饱满平滑。

  起初,她紧紧地抿着嘴巴,眼睛闭得紧紧的,眉毛都结成了一坨,就是不发出半点声音来。其用嘴巴和手轮流地招呼两只不安的奶子,没过多久,她的面色就红扑扑的好看起来,就像两只熟透了苹果,嘴巴也开始微微地翕开,细细地喘息起来:“咝……咝咝……”就像蛇吐信子是发出的那种声音,有些让人害怕。

  “快推进来啊!好痒……我儿子就快醒了!”她半睁着眼,看见我在她的胸脯上流连忘返,不禁着急起来。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我撑起上半身来,将屁股往后一退,油圆的龟头便脱离了肉穴--我要看看它的样子,看我的龟头是如何挤开那迷人的肉瓣的。她似乎也觉察到了,嗯地一声娇吟放下双腿来,难耐的蜷缩起来想要并拢。

  我当然不能让她得逞了,双掌按住膝盖往边上一按,她的胯就大大地张开绽露在了我眼前:

  这个三十多岁的少妇的花穴啊!白馥馥、鼓溜溜的肉丘长着一层薄薄的耻毛,小小的穴口已流出了亮晶晶的淫水,口子微微地抽动着,隐隐地露出里面粉红的肉馅,鲜嫩年得和她的外貌不太匹配。

  她似乎觉得害羞,乜斜着眼盯着我的脸。我忍不住用指尖碰了一下,肉穴四围的皮肉突然紧张地皱缩起来,像一株含羞草的叶子一样紧紧地闭合起来,然后再慢慢的疏散开,像一朵花儿在舒伸它娇嫩的花瓣。

  面对如此活物我也吃了一惊,忙不迭地缩回手来。再次伸出手去剥开那肉瓣的时候,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双手勾住大腿使劲的往后拉,穴口便大大地张开来,露出了一簇簇粉亮亮的、迷人的皱褶。

  我呼呼地喘着,大口大口地吐气。用两根指头绷着那柔软的口子,一手握着暴怒肉棒慢慢地移到跟前,将红艳艳的龟头塞入肉片之中。

  “嘘嗬……”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轻些……还没有湿透……”她说。

  我“嗯”了一声,捏着龟头下面在穴口上浅浅地点动,期待淫水很快会泛滥起来。

  水是流了一些,但是还不够--至少我这样认为--她突然松开手放了腿,挣扎起上半身来,伸手勒住我的腰猛地往面前一拉……

  猝然之间,我脚跟立不稳,身子失去了重心,扑倒在了她的身上,肉棒势如破竹,包皮被肉壁刮开,整根儿滑向那无底的深渊。

  “啊……”轻微的疼痛使得我们同时哼叫了一声。

  我将的分开的双腿抄笼来,卷到她的胸口,双手支撑在两旁,用身体的力量压住,以便穴口向上。

  她抱着我的头,按向香汗淋漓的脖颈,我就用这个俯卧撑的姿势开始抽击,由浅入深,由慢到快地抽插起来。

  “唔噢……喔噢……”她紧绷着脸面,开始浪叫。

  股间的嫩肉被撞得“啪嗒……啪嗒……”地响,每抽插一下,她就叫上一声,头可劲儿地往后神志,雪白的勃颈青筋毕露,胸口上的前前后后地朗动不已。

  我知道,现在还不是她浪叫的时候,她只是为了鼓励我才这样。

  “你喜欢……喜欢我的鸡巴吗?”我一边插一边沉声问道。

  “喜……喜欢……”她嗫嚅着。

  “比起你老公的……怎么样?”

  “大处不足,硬度有余!”她简洁地回答道。

  也许是出于嫉妒,我像头发了疯的野牛,没头没脑地乱冲乱撞起来。

  “好棒啊……啊啊……啊啊……”她反而很快活,叫得越来越大声,“别停下来……别停下来啊……”

  很快,我浑身发热,脊背似乎在流汗。她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和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满脸油光光、红扑扑的。

  她的肉穴不像是个少妇的肉穴--它是如此的紧致!是如此的柔软!如此的润滑!淫水多得跟冒浆似的,流了一拨又一拨。

  “换个姿势怎么样?” 龟头开始又麻又痒的时候,我提出了新的要求--黄志思能让肉棒的到短暂的休息时间,只有几秒钟,不过已经足够了。

  “嗯……”她坐起来迷茫地看着我。

  “转过身去趴下!”我命令道。

  她便翻过身去马趴着,高高地翘起肥白的肉臀来。刚才被操的稀烂的肉穴泛着淫靡的光色,还在一开一闭地抽动着。

  我挺起腰来比量了一下高度,太高,便哑声说:“低一点!”

  她分了分膝盖,把雪白的臀峰往降下来几公分。

  我低吼一声,“噗叽”一声将灼热的肉棒撞进去。

  “啊呀--”她哀嚎一声,要不是我及时抓住她的腰,她恐怕将要撞上前方的床栏了。

  我一边冲撞,一边歪着头看肉棒将粉嫩的肉褶扯翻出来又塞进去--这正是我喜欢这个姿势的原因。

  她的头抵着床面向后看,眼睛一只睁开一直闭着,仔细地看着交合的地方,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声:“呃……呃呃……”

  我尽量保持呼吸,调整抽插的节奏,借此来延迟射精的时间。当这一切失去效用的时候,我只有停下来,爬在她的后背上呼呼地喘息着,伸手到她的胸上抓住她的双乳摇晃,用手指捻弄她的的乳尖--好让她觉得我并没有闲下来。

  而她呢?在这种时候,还兴奋地摇臀摆尾,肉棒泡在温暖的淫水里汩汩作响,那是它被迫搅动时发出来的声音。

  “我……我那里好看吗?”她一边摇晃一边问我。

  “好看……”我喘息着告诉她,“跟一朵花差不多,饱满多汁……”

  “真的啊?!”她惊讶地说,不等我回答就开心地笑开了,“你说得真让人开心……女人都爱听!”

  我突然觉得好嫉妒她老公。

  “我坚持……坚持不住了!”我告诉她,龟头上奇痒难耐,我心里明白: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打紧……”她摇着头说,“就射在里面吧!我上了环的……”

  我原以为在射精的时候要拔出来的。

  她的话打消了我的顾虑,我从她背上爬起来,直起腰杆,双手掌住肥白的肉臀沉沉地冲撞起来,用最后的力量去肉穴里的嫩肉。

  “呜啊……呜哇……”她咬着下嘴皮,欢快地挺动臀部迎合着,嘴里喃喃地说:“我要死了……要死了……”

  我咬紧牙关加快了抽送速度,腰胯撞在肉臀上“啪嗒……啪嗒……”的直响,我就是要她死。

  突然间,我猛然感到腰眼一麻,小腹下旋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暴,从睾丸根部沿着肉棒突突地蹿上来了。

  “啊……”我大叫一声,发起了最后一击,深深地抵进去不想动弹了。

  可是事以愿违,我的屁股在战栗,肉棒在肉穴里暴涨,这些我都感觉到了。我的精力顺着肉棒注入了魔鬼的泥潭中,发出了“咕咕”的声响,一股浓热的汁液又兜转回来汪住了龟头。

  --我如释负重地瘫了下来,瘫倒在了她的后背上。

  肉穴像嘴巴一样地咂着肉棒,似乎要榨干残留在肉棒里面的每一滴精液。

  肉棒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在的肉穴里惯性地跳动着,渐渐萎缩,最后滑脱出来,懒洋洋地耷拉着水淋淋的脑袋。

  她终于支撑不住了我身体产生的重力,大腿一软扑倒在了床上。

  我恢复了一点力气,便爬起来看她的肉穴,那里还在一开一合地抽动,白色的浊液从淫靡的嘴巴缓缓地鼓漫出来,在床单上积了巴掌那么一滩。

  我开始感到有些愧疚:她还没有高潮我就射了,真有点对不住她。--这些话由于自尊心的原因只是没说出来。

  她翻转身子坐起来,身手捻着疲软而可怜的肉棒,另一只手在上面轻轻地拂了两下,笑嘻嘻地骂道:“你刚才不是很凶吗?!很凶吗?!现在怎么蔫下来了?”

  我知道她骂的是肉棒,呵呵地笑了起来:“能怪它么?要怪也只能怪你穴小水多啊!”

  笑了一会,她突然问我:“你干过几个女孩子?”

  我愣了一下,惭愧地告诉她说:“只有两个……”

  “骗人呢!我经常看见你把女孩子往房间里带,”她不相信,“有天晚上,我在客厅里看电视,都听到你干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真担心楼板被弄塌了哩!到我这里,半小时就交货了,你怎么就偏心了呢?”

  “啊……你听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生姜还是老的辣嘛!在你里面,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诚实地说。

  “这个年纪,也算不错的啦!”她安慰我说。

  我在她的话里听出了遗憾,便自告奋勇地建议道:“如果再来一次,我会做得更好,一个小时不是问题!”

  “不要啦!”她突地跳到了地上,连连摆手,“肚子有点不舒服,估计要来大姨妈了。下次还有机会的嘛!”

  “那好,就下次吧!”我不太会强迫人,下床去找了一条毛巾来先把自己擦干净了。

  “给我也擦擦吧?”她请求道,弯下膝盖来叉开大腿,将那淋漓不堪的肉穴挺向我。

  “我很乐意……”我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仔细地帮她揩擦。

  “噢……噢……”她轻轻地哼着,微微地颤抖起来,“下一次……你可以用嘴帮我做吧?”她羞答答地问道。

  “口交吗?”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红着脸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我犹豫地说,一想到那里被另一根鸡巴弄过,难免有点恶心。

  “行不行嘛?”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撒起娇来。

  “换做你,你愿意帮我口交吗?”我反问道,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愿意呀!”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条:“只要洗得够干净,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就开始吧!我昨晚刚洗了澡,够干净的!”我扔掉毛巾站起来,搂着她的脖颈作势要按下去。

  “不来!不来!……”她连忙推开了我,厌恶地说:“都在我这里进出几百上千个来回了,早就脏了,我才不干……”

  “那还不是你自己的味道!”我抓着她的脖颈不放,可劲儿地往胯里按。

  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挣扎着奋力地缩回头去,“下次吧!下次吧!我儿子就快要醒了呢!”她解释说。

  我本来就只是开个玩笑,便松开了手,问道:“什么味道?”

  她砸了砸嘴巴,努力地感受着留在舌尖上的味道,“有点咸咸的,又有点腥,可不怎么好闻啊?”她说。

  “你经常帮他口交吗?”我指的是她老公。

  “他啊?”她迷茫地看了看我。

  我点了点头。

  “他哪有这闲工夫?黑灯瞎火的一上床就干,干完就睡,想给他舔舔都找不到机会!”她懊恼地说。

  “那……你喜欢舔鸡巴吗?”我问。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在电影里看到了,就是想试试而已!”她淡淡地说,捡起落在地上的内裤,提起脚跟来套了进去。

  “我也没舔过女人的东西,不过我想……我喜欢舔!”我如实地告诉她,眼睁睁地按着小巧的内裤无情地包住了那宝贝。

  “那好呀!”她格格地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脸,“等这次月事干净了,你帮我舔,我帮你舔,互不亏欠!”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那么久,便没有回答她的话。

  戴乳罩的时候,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叫我替她扣好后面的钩扣。

  能为她做点事,为此我而高兴不已,虽然这是件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穿戴好后,她将蓬乱的头发理到脑后,拉开门时转身叮嘱道:“学校……没问题?能考上的吧?”

  “总会有一个的,或好或坏。”我说

  “那就好……”她拉开门,“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我又成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激战,她的声音似乎还萦绕在耳边,她的气味还弥漫在空气里,闭上眼,她的奶子、她的肉臀、她的脸、她的腰、她的肚皮……所有的一切似乎还在眼前晃荡。

  在女人方面,我一直春风得意顺风顺水的,心里难免有些膨胀与骄傲。可是在秀姐这里,我第一次遭遇了性爱滑铁卢,她那里面的灼热如火,烫得让我难以承受,还有她转动屁股的方式,熟练而又紧凑。

  秀姐是个饱经沙场的少妇,非情窦初开的年轻少女可比。也许刚才我是太猴急了,没有把她的欲火充分撩拨起来,就进去了,这可能是我失败的主要原因。

  “还好……我还有机会!”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我相信有了这个教训,我不大可能会重蹈覆辙,毫无疑问,我会做得更好的。

  她的感觉是对的。第二天我下楼去,在院子里碰见了她,她告诉我说:“大姨妈来了!”

  来了就来了吧,我也没怎么在意。

  秀姐的大姨妈还没结束,我的录取通知书就到了。

  “恭喜你呀!大学生!”当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苦涩地说,沉默了半晌,又难过地问:“你要走了?”

  “我早该走了!”我说。回想起来,当时我沉浸在喜悦中,没有对她表现出一丝留恋。

  “那你……想我的时候,还会回来看我吗?”她盯着我的眼睛说。

  “会的,我一定会的!”我摸了摸她的脸蛋,当时确实是这样认为的,“我已经买好了车票,今天就走!”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所有认识的人。

  我也想过去看秀姐的,却由于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我坐的车再也没有经过那个城市。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还会想起我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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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4-11-28 15:2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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